幽冥雪影

【永恒第四十三章】遗忘(女瞬,星瞬)

教皇厅

原本的教皇宝座变成了两个,分别坐着纱织和瞬,紫龙、冰河和哈迪拉正站在两人身旁。圣斗士和冥斗士在台阶下跪成四条直线,齐声道:“属下参见雅典娜大人!(参见哈迪斯大人!)”

二十几个人齐声拜见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整个大殿,参见完毕后是一片尴尬的沉默,没有纱织和瞬的回复众人也不敢抬头起身。就这样安静了几秒钟后,纱织尴尬的转头看向一旁的瞬,只见她一只手撑着头,一手扶着扶手,双膝交叠着闭目养神。纱织嘴角抽了抽,心中嘀咕:什么嘛,明明自己召集了大家,结果却自己在一旁睡觉。

“阿瞬。”纱织小声的叫她,顺带还想伸手戳戳她,让她别睡了,可手刚伸了一半瞬救睁开了眼睛,眼神犀利的扫了她一眼后双手扶着两旁扶手坐直了身子。瞬的那一眼扫视吓了纱织一跳,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瞬,一手扶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脏一手拉着身旁的紫龙用小宇宙说:“喂喂!你刚才看到阿瞬的眼神了吗?好吓人啊!”

紫龙黑线着回应:“看到了看到了,现在是在议事,你能不能庄重一点?”

“哦。”纱织乖乖坐好,然后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过了一会,纱织用于忍不住清咳了两下,朗声对着眼前跪满一地的人说道,“咳咳,我宣布从今天起,圣域上下合力搜寻一辉的踪迹,圣域方圆百里……不对,是千里,也不对,是方圆万里之内,就算是把整个圣域翻过来,也要把一辉给我找出来!”

“是!”十四个人齐声应答,随后,只听瞬唤了一声赫格斯,那声音低沉而机械化,所有人都惊疑的抬头看向她,这和她平时的声音大不相同,每个人都在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听,瞬抬眸看向众人,身上带着浓浓的压迫感迫使着众人低头不敢与她对视,“从现在起,你要全面配合圣域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务必将哥哥找出来!”

“是!属下遵命!”赫格斯急忙应道。

“还有,去海界找波塞冬帮忙,让他搜寻星矢的踪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星矢!”

听到这个命令,赫格斯心中万分感激,当即伏地拜道:“是!属下一定办到!”

一旁纱织也说道:“对对,圣域也要鼎力配合,撒加,你快让加隆去海界骚扰波塞冬。”这么一说,又是十四人齐声回应,瞬感激的看了一眼纱织,转而看向跪在三巨头前面的亚瑟和洛瑞娜:“亚瑟,之前让你好好训练冥斗士,成果怎样?”

亚瑟十分恭敬的低着头道:“经过属下这些日子的努力已经有所成效,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好。”瞬说着转而对着脚下跪倒一片道,“冥界军听令!即日起全军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生灵不得随意出入冥界!不日,本王便向天界发起进攻,现封亚瑟为冥界军主帅,麾下三大军团随时备战。拉达曼迪斯所率领的天猛军团为主力军,全力配合亚瑟攻打天界。艾亚哥斯所率领的天勇军团为辅助军,必要时可取代天猛军团成为主力军。天贵军团驻守冥界,不可放过任何企图进入冥界的生灵!”

“是!属下谨遵哈迪斯大人吩咐!”三巨头齐声回答。

“洛瑞娜,清点宝库中的武器,做好准备随时投入作战!”

“是!”洛瑞娜低头道,“为了这一天,属下早已有所准备,只待哈迪斯大人下达作战命令!”

瞬转头看向双子神:“修谱诺斯,召回你麾下三大附属神,命他们回冥界驻守。你即刻去魔界,尽力寻找索菲娅。记住,千万不可暴露身份,决战之前无论有没有找到都要回来。”当瞬提到索菲娅的名字时,身旁的哈迪拉面色一僵,脸上浮现一丝复杂的情绪。

修谱诺斯偷偷瞄了一眼哈迪拉,被后者瞪了一眼,低头回道:“是!属下这就去!”

“剑齿虎,你带达拿都斯去找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告诉他们天冥两界即将开战,该是他们做选择的时候了。记住,是通知而不是询问!”瞬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清楚的敲击着大殿里每一个人的耳膜,“如果他们选择中立,那就打开那栋别墅的结界,直到与天界的一战结束为止。如果他们选择帮助宙斯……”

说到这里瞬停了下来,看向达拿都斯的眼中带着一丝狠厉,强烈的杀气顿时从她的身上溢出,散布整个大殿,毫无情感的声音幽幽的开口:“达拿都斯,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众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瞬,对于从她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都觉得不可思议,达拿都斯更是诚惶诚恐的低头应道:“是!属下明白!”

一切事务吩咐完毕,瞬没有多说一个字,起身往殿外走,却听一个声音道:“哈迪斯大人!请让我也做些什么吧!”说这话是卡鲁,见瞬停下脚步又继续说道,“对不起,我本来应该跟着主人身边保护他的,都是我……”

瞬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自责,对方是宙斯,你就算在也没用。”说着继续往殿外走,“如果你真想做什么,就帮着赫格斯寻找星矢吧!”

 

当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夜,瞬把自己关在星矢居住的小屋里,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的抱着双膝倚着墙,一双幽暗无光的眼眸在黑暗中却闪着奇异的光芒。她的手里握着一条星形项链。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可以看到那项链上刻着的“yours ever”的字样。与瞬同样痛苦的还有爱丝美拉达和星华,爱丝美拉达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辉的房门口,等待着一辉的归来。星华起初听到星矢的噩耗时直接就晕了过去,好半天才醒了过来,在冰河怀里哭了一整夜直到凌晨才哭累了沉沉睡去。

 

希腊城内某个昏暗的小房间,一个少年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眼,眼神空荡荡的望着天花板,只觉眼皮沉重得睁不开,所以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隐约中,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是他太累了,根本听不清那个声音在说什么。

 

海界

当波塞冬听说冥界使者来访的时候,小心脏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不会是哈迪拉来了吧?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哈迪拉,那他在生命之柱外布下的结界就不用担心了,心中思忖着那丫头该不会是又有什么事情要他办了吧?然而当他看见一旁一起来的加隆时,嘴角不住的抽搐了起来,谁来把这家伙移走?他不想看见他!

在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时,波塞冬立刻明白了事件的严重性,想着这样一来天冥交战就在所难免了,当下一拍板命令海斗士极力配合,寻找星矢的踪影。在不久的将来,他对于自己当机立断的选择了冥界这一战队很是满意,开玩笑,这个战队不仅实力超强,还有弑神者的好不好?

 

希腊

某个海边小屋里

少年颤抖着睫毛悠悠醒转,眼神空荡荡的看着天花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缓缓的坐起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有一个身影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天马!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我了!”

少年愣愣的眨着眼睛,一脸莫名的推开怀里的少女:“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被推开的少女嘟起嘴有些不乐意的说:“别闹了,天马,这是我们的家啊!”

“我们的家?天马?”少年皱着剑眉努力思索着,“天马是我的名字吗?”

少女原本还有些生气的脸立刻一僵,连忙抓着少年的手急切的说:“怎么了?天马?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芙瑞蒂啊!难道是从悬崖上跌下来失忆了?”

少年有些不自在从少女手中抽出手:“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失忆的?还有我们是什么关系?”

自称芙瑞蒂的女孩在少年身边坐下,开始叙述道:“我叫芙瑞蒂,你叫天马,我们都是孤儿,是一对未婚夫妻,因为向往这个神话国度,所以不久前才移民来到希腊雅典,并买下了这栋靠海的屋子。

几天前,我们去那圣域附近游玩,谁知那天突然出现了怪异景象,我们遭受了不明物体的袭击,你为了保护我掉下了悬崖,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你一直昏迷不醒已经好几天了,我真的很担心你。”

“真的?”天马的脸上满是疑惑,如果说他们真是未婚夫妻,为什么他对她没有一点熟悉感?还有,从悬崖上摔下来难道不应该送医院的吗?

见他好似不相信自己,芙瑞蒂有些气恼:“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吗?你等着!”说着就拿过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递给天马,“你看,这是我们的合照哦!”

天马接过相框只见照片里的自己和眼前这个女孩亲密的头靠着头相拥在一起,摆出一个自拍的动作,奇怪的是在看到这张照片时天马竟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少女,没有感觉,低头又看了看照片,一种强烈的熟悉感立刻将他包围。他奇怪的皱起眉头,心里寻思着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样?还是不相信吗?”芙瑞蒂侧头看他,他努力回想却觉得脑袋一阵剧痛,忙用手捂住头,见他如此芙瑞蒂急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天马捂着头回答:“我刚才想要想起些什么,可是我一想就觉得头好痛。”

芙瑞蒂一惊哭着说道:“那就不要想了,如果回想过去会让你痛苦的话那我宁可你不要想起来。”

“对不起。”天马见到她的眼泪,语气立刻就软了下来“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想起来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等你。”芙瑞蒂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说道。

 

圣域

自那日起,为了寻找一辉和星矢的下落,几乎整个圣域都倾巢而出。冰河因为要照顾和安慰星华留在圣域驻守,紫龙需要保护纱织所以也留了下来,珍妮为了安慰爱丝美拉达本打算和她一起住,但却被她以要等一辉回来为由拒绝了,于是她又想来安慰瞬,却被瞬的结界挡在了外面。据说瞬已经将自己关在星矢的房间三天三夜了,期间哈迪拉曾多次尝试都没能打开结界,所以众人尽管担心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日,女神殿尚在重建,所以纱织还是在教皇厅听取众人一天的搜寻成果,然而每天都只是一次次的从满怀希望到失望落空的死循环。听过众人的回报后,纱织和紫龙一贯的来到星矢的小屋外和瞬说明情况,尽管结果不乐观,但也比没有消息的好。可是今天来到小屋却意外的发现屋子的门大开着,结界也撤了,两人惊喜跑进屋却发现屋内没人。

于是,整个圣域再次全员出动,将圣域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瞬的踪影。哈迪拉匆匆赶来却听到瞬不见了的消息,想到当年的卡尔和父亲相继而亡时,哈迪斯的反应让他的心里一阵后怕,于是他直接就发了大火道:“什么叫做不见了?这么特殊的时候你们难道不应该派人看着她的吗?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说失踪就失踪?”

“我们也是没有想到,这些天阿瞬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谁知道她会突然失踪……”

纱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哈迪拉打断:“那为什么不派人看着她?”

紫龙见纱织被哈迪拉得一脸委屈样,从中调和道:“好了好了,你就别说纱织了,现在找到阿瞬才是最重要的。”

“紫龙说的对,哈迪拉,不要为难雅典娜大人。”熟悉的声音响起,艾俄洛斯和撒加领着一群人纷纷走了进来,对着纱织恭敬的行李道,“启禀雅典娜大人,圣域已经全面搜索过了,不曾找到尤莉雅大人,除了一个地方,还请大人允许我等去寻找。”

“什么地方?”纱织好奇,有地方没找那就去找啊,干嘛还来问她?

“观星楼!”艾俄洛斯回答,“请雅典娜大人准许我们前去查看。”

纱织点了点头:“原来是那里啊,嗯嗯,特殊时期我就准许你们去了。”

她的话刚说完,哈迪拉一闪身就跑出了教皇厅,还拉着两个垫背的,只听其中一人喊道:“喂喂喂!那么多人你干什么拉着我们啊?”

“这圣域之中我只认识你们俩,你们还是少废话了,快说观星楼在哪里?”

“你已经跑过了。”另一边的家伙不急不慢的回答,“就是你刚才差点撞上去的地方。”

哈迪拉脸一黑:“靠!你怎么不早说?”于是三人退了回去,站在那蜿蜒而上的台阶面前,哈迪拉只觉得一脸疲惫,这种时候能不能让雅典娜把结界撤了?哈迪拉用眼神询问身旁的两人,得到的答案是:不能!

于是他一脸怨念的拾阶而上,三人好不容易来到观星楼,果然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负手而立,发丝飞扬,裙摆飞舞。和上次一样孤寂的背影,但是哈迪拉却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三人你推我让的怂恿对方去喊人,却没有注意到那个身影已经转过身来,伴随着一声清脆的“二哥”,那身影直接扑进了哈迪拉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二哥,你来啦!”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直接让哈迪拉傻楞当场,下一刻他的两颊悄悄爬上两点红晕,两旁的撒加和加隆也看得一脸莫名,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来的几天,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突然就恢复了正常,和大家一起吃饭一起商讨搜寻计划,那几天的失魂落魄和周身冒着的恐怖气场,就好似昙花一现的迷雾一般烟消云散。然而,她的越是正常看在众人的眼中就越是不正常,任谁都觉得这种时候她如果哭哭闹闹的才是正常行为。

所以这一天,纱织十分慎重的将瞬拉到一旁对她说:“阿瞬,你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一点的。”

换来的是瞬一脸的莫名:“哭什么呀?好端端的干嘛要哭啊?”

纱织继续拍着她的肩膀劝道:“没事的,你已经很坚强了,要是我的话早就哭得稀里哗啦了。”

“什么呀,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啦!”瞬看似无波的拍掉她的手,回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转身的那一刻眼中却闪着一丝苍凉。

那天下午,珍妮来找瞬,握着她的手老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最后只是给了她一个拥抱。第二天,紫龙冰河也来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每次提到星矢和一辉的时候会小心翼翼的去注意她的表情,然而每次她的脸上总是一副波澜无惊的样子。

又过了一天,瞬一大早去探望了星华。在冰河的劝导下好不容易心情好一点的星华见了瞬又是一场大哭,而瞬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冰河一脸蒙逼外加劳心劳力继续劝星华,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他被报复了。

瞬探望完星华之后,去了一辉的住所探望爱丝美拉达,这是自出事以来她第一次来到一辉的住所。在一辉的房门外见到了每天只是重复着等待这一个动作的爱丝美拉达,两个长得相似的人相互安慰了一番,两人聊了大半天却是谁都没有哭,因为她们相信那个男人一定会像以前一样踏着火焰归来。

期间,爱丝美拉达几次欲言又止好似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说出口,只是拉着瞬的手告诉她要怀有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瞬听了她的话,裂开嘴角微笑,她说她明白,所以她没有消沉,也让爱丝美拉达放心,她一定会为一辉和星矢报仇的,这一次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两人聊完,瞬站起身有意无意的瞥了那空着的屋子一眼,转身的那一刻嘴角泛着一丝浅笑,双唇无声自动。

瞬离开后,爱丝美拉达站了起来,遥望着她一点点离去的背影开口说道:“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听说她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她强迫自己坚强,看到她那个样子好几次我都想告诉她。”

空屋里传出一个声音:“不用说了,她已经知道了。”此时如果仔细观察你会发现那屋内黑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一个带着半个面具的男人,“刚才她临走时说了一句话。”

“是什么?”爱丝美拉达转身进了屋子,走到那个带面具的人身旁,拿起一旁桌子上的一个小药瓶拜年短信的问,“她说了什么?”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那面具揭下,见到面具下那大面积的灼伤,爱丝美拉达眼中满是心疼,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涂抹上去:“这药真的管用吗?确定不用去医院吗?”

“放心,这只是表面灼伤而已,不用去医院的,只是可能会留下疤痕……”男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眼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她,“我这个样子你会害怕吗?”

“不会啊!”爱丝美拉达十分认真的为他涂药,一边勾起唇角微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害怕,因为我知道一辉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

这句话让男人身形一怔,他记得瞬曾经也说过同样的话,男人想起刚才瞬临走时的话:“欢迎回来,哥哥,这次我一定会让宙斯血债血偿!”他又想起星矢说的那句该是他们替她下决心的话,突然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夏季的海边温差很大,白天的烈日褪去后留下凉爽的夜晚,芙瑞蒂到处都找不到天马,来到海边发现他独自一个人坐在海滩上,就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亲昵的靠了过去:“你在想什么?”

天马起先惊讶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亲昵,扶着额头说:“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可是我的头还是痛得不行。”

芙瑞蒂嘴角含笑的伸手抚上天马的背,明显感觉到天马的背脊一僵想要抗拒她:“如果真的很疼就不要想了,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去回忆的,我并不介意你对我的生疏,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重新培养感情。”说着去握天马的手,“别急,我会陪着你去曾经承载着我们所有回忆的地方。”

“可是没有记忆,我总觉得像是少了什么似的,觉得自己很不真实,很……”

芙瑞蒂用手按住天马的嘴表示不要再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天马勉强笑道:“好吧,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嘛!”说着两头靠在天马的肩膀上,“所以天马,你不要离开我,给我时间,我有绝对的信心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对于她的这话,天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默不作声,见他不说话,芙瑞蒂抬头用晶亮的眼眸望着他:“你看你的身体才刚刚好,应该早点回去休息才对!”说着就去把天马扶起。

“好。”

芙瑞蒂送天马回到房间,和他道了声晚安后离开,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心中暗道:“这家伙对尤莉雅·哈迪斯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即使忘记了却依然不受我的控制。宙斯不是视他为眼中钉吗?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却要用这种手段?看来我得调查一下,他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宙斯放弃杀他?”

 

另一边,天马在房间里的面对着落地窗外的大海做沉思状,这些日子来的相处让他很确定他对这个声称是自己未婚妻的人很陌生,他们的关系绝对不是她所说的那样。但让他不能理解的是他对芙瑞蒂没有熟悉感,却对那张照片有着极其强烈的熟悉感。

自那天醒来后,他每晚都会做着同样的梦,在梦里他漫无目的的不知在找些什么,直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他会向着那身影跑去,可每当他靠近的时候,那身影就会消失。

天马虽然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是他却能肯定绝对不是现在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未婚妻。他更想知道那人是谁,但他没有去问芙瑞蒂,虽然芙瑞蒂自称是他的未婚妻也刻意与他亲近,但他却能敏锐的察觉到她眼中透露出的深深欺瞒。他只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欺瞒他的人只可能有两种,一种是他的过去不堪回首,欺瞒他是为了让他能够生活的更好。另一种则是想要隐瞒他的过去,想让他与过去断的一干二净。芙瑞蒂很显然是第二种,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妻,那应该是第一种才对,可是她的种种行为都在告诉他,她不希望自己想起。

至于她的理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对她或者她背后的靠山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他必须时刻提防着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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